17岁之前从未接受过正式教育,在哥哥泰勒的鼓励下,通过自学考试,考取了杨百翰大学,随后获得桥大学奖学金,并在牛津大学访学,最后成为剑桥大学历史学博士。通过教育,走出了原生家庭的限制,走出了巴克峰,也走出了心里的那座大山。
父亲是狂热极端的摩门教徒,偏执,坏脾气, 症状就像是躁郁症患者。对政府不信任,不去任何公立机构,受伤,车祸,烧伤也不去医院治疗,只通过母亲在家里调制的各种草药酩酊。
从记事起,家里就一直在为父亲笃信的世界末日做准备,存储食物,燃油,发电机。自己在家建造了一间废料场,靠拆解废料为家庭存储物资。家里的孩子们都需要在废料场为他工作,废料场各种机器以及毫无安全措施,所以拆解过程中常常处在危险的境地。
在精神上父亲一直在灌输自己的宗教观,让其他家庭成员都附和,把自己的想法施加在所有人身上,也从来不会去思考自己的问题,冲动、专横,沉溺于世界末日随时到来的不安中,为自己和家人营造了一个巨大的堡垒,也试图把塔拉捆绑在内。
在塔拉要离开美国去剑桥留学时,在机场送别一脸无助的样子,仍然期盼她改变主意。他脸上的表情充满爱意、恐惧和失落。我知道他为什么害怕。‘如果你在美国,无论你在哪个角落,我们都可以去找你,我在底下埋了一千加仑汽油。世界末日来临时我可以去接你,带你回家,让你平平安安的。但要是你去了大洋彼岸……”
人总是充满矛盾与复杂的,父亲的固执与极端都是来源于对这个世界的悲观认知,这种认知给自己的孩子的童年带来了无法愈合的伤害,但一个父亲始终都是爱女儿的,他的出发点也是尽自己所能保全家人。在第三方视角也许很容易评判一个人的好与坏,但是没有经历过他的人生,我们也无法感同身受,所有的情感都是复杂的。
母亲虽然有时候会理解体谅她的感受,但是她一味的迁就父亲,被父亲操控,在家庭中总是更倾向于做一个和事佬的角色,完美充当父亲的喉舌,总是让塔拉去妥协于父亲,在重要关头也不会表明自己的立场去支持女儿们,母亲也许也是这个畸形家庭环境的一个助推剂,她总是习惯息事宁人,追求表面的平静。
泰勒,算是最早离开家庭,接受教育的了,常常与家里的暴力格格不入,泰勒房间里唱诗班的音乐开启了塔拉转变的大门,鼓励妹妹学习几何和代数,参加自学考试,看看外面更广阔的世界,是塔拉在与家庭关系到冰点的时候给与她信任和支撑的人。
肖恩,也是畸形家庭教育的产物,有暴力倾向,经常对自己的妹妹们,女友施加暴力。诸如掐脖子,把塔拉的头往厕所马桶里摁,直到她承认自己是whole,即使母亲看到,也常常视而不见,默许事态向更严重的境地发生。
但有时候也会对塔拉施以小惠,事后向她道歉,关心她,给过她帮助。暴力控制狂的哥哥也是塔拉的童年阴影,相处过程中常常担心自己的一些言行是否不妥,会激怒到肖恩。
她遇到了良师,克里博士给予她鼓励,希望她能重塑自我。
” 你不是愚人金,只在特定的光线下才发光。无论你成为谁,五年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,那就是你本来的样子。它一直在心中,不是在剑桥,而是在于你自己。你就是黄金。回到杨百翰大学,甚至回到你家乡的那座山,都不会改变你是谁。可以会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,甚至也会改变你对自己的看法——即便是黄金,在某些光线下也会显得晦暗——但那只是错觉,金子一直是金子。“
让这张脸,这个女人与众不同的不是衣服,而是她眼睛后面的东西,是她咬在齿间的东西——是希望、信仰或信念——让人生不再一成不变。
将自己从精神的奴役中解放出来,只有我们自己才能解放我们的思想。
当母亲告诉我,说她自己没有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做一个好母亲时,她才第一次成了我的母亲。
盯着镜中自己的脸,指责它留下的每滴眼泪。这个过程如此熟悉,做这件事时,我早过去一年精心营造的幻想破碎了。虚伪的过去,虚假的未来,全都消失了。
我知道自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,我所有的奋斗,我多年来的学习,一直为了让自己得到这样一种特权:见证和体验超越父亲所给予我的更多的真理,并用这些真理构建我的思想。我开始相信,评价多种思想、多种历史和多种观点的能力是自我创造力的核心。如果现在让步,我失去的将不仅仅只是一场争论。我会失去对自己思想的掌控。这就是要求我付出的代价,我现在明白了这一点。父亲想从我身上驱逐的不是恶魔,而是我自己。
用我的现实来交换他们的现实,将自己的见解埋葬,让它在大地中腐烂。
负罪感源于一个人对自身不幸的恐惧,与他人无关。
我们的父母被一连串的虐待、操纵和控制所束缚 …… 他们视变化为危险,不管谁要求改变,都会遭到驱逐。这是一种扭曲的家庭忠诚观念,他们称之为信仰。
你可以用很多说法来称呼这个自我:转变,蜕变,虚伪,背叛。而我称之为:教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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